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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懷生命協會 的專欄 作者：蔡育琳
相信你也同意，成為一個Vegan（採取純素生活、不傷害動物的人），跟成為一個Vegan推廣者不太一樣，前者改變了自己，後者還想改變世界。而在你成為Vegan之前，應該多少有受到Vegan推廣者的影響，包括各種圖文、影片、演說、街頭宣導等。當時你的感覺是什麼？恍然大悟、痛哭流涕？還是覺得他們很煩人，有如傳教或直銷？甚至跟他們辯論一場，看看誰比較有道理？ 就像其它社會議題的運動者一樣，Vegan推廣者也都在努力想招，看有什麼方法能打動人心、撼動世界，就算只是引人注目也是個開始。而在五花八門的現在進行式中，有些Vegan推廣者比較嚴肅，有些則沒那麼嚴肅，甚至以幽默為主調，到底這有什麼不同？效果又是如何？ 讓我們先回顧一下，多年來經由各地推廣者的努力，Vegan可以連結到環保、動保、健康、道德、平權等等，都是一些正面的關鍵字，然而太過正面是否也有點無聊，甚至引人反感？如果你是個堅定的Vegan，但有人每天在你耳邊訴說肉食的好處，鼓勵你做個純正的Meat Eater，那麼你又做何感想？ 本文就來聊聊Vegan Humor這回事，你想要幽默一下、大笑三聲嗎？相信大部分人都不會拒絕。可是Vegan要怎麼跟歡笑扯上關係？面對動物的苦難，怎能引以為樂？自我諷刺的話豈不是自毀形象？在Vegan呼籲別人選擇純素生活的時候，別人又是如何看待Vegan推廣的方式？就從下面這部影片開始，來欣賞自娛娛人的藝術。 Vegan Humor如何定義？ If Meat Eaters Acted Like Vegans 網紅兼作家JP Sears的Youtube頻道有80萬人訂閱，這數字不算驚人，但他最熱門的一部影片有超過1200萬人看過，片名是：《If Meat Eaters Acted Like Vegans如果肉食者像純素者一樣行動》。身為Vegan的你、或是看過很多Vegan推廣文宣的你，不妨想像一下，Vegan的行動是否正像影片中一樣？那會是討人喜歡還是討人厭？ 影片中，JP Sears拿著一塊肉對純素者說：「Have you ever thought about going meat eater to help save the planet, or do you just not care about the earth？ 你有沒有想過成為肉食者來拯救這個星球，還是說你就是不關心地球呢？」 這段話的理念似曾相識，因為許多Vegan推廣的訴求就是如此，結合了純素生活與環境保護、拯救地球等理念，任何人只要不照著做，似乎就是不愛地球、不關心環境？其實很多時候，就算是一件對的事，也不代表每個人都會去做，若在壓力之下反而更不想做。 在JP Sears的自我介紹中，有一段話值得社會運動參與者省思，「Humor and seriousness are perhaps two important keys that open the doors of our heart and soul. If we have one and not the other, we're at least half locked out of our own self. 幽默和嚴肅可能是打開我們心靈的兩個重要因素。如果我們只有其中一個、少了一個，我們至少有一半是被自己反鎖在外的。」 我認為這也說明了Vegan Humor的重要性，除了以悲情、殘酷、道德、科學為出發點，其實還有幽默這個選擇，並可能發揮更大影響力。 若以Google搜尋Vegan Humor、Vegan Joke、Vegan Meme等關鍵字，都將為你打開一個新奇而多元的世界，其中Meme（迷因）可說是一個想法、行為或風格，在人群或網路廣為傳播，還會自行繁衍變形。當然有光也有影，如果你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可搜尋Annoying Vegan，有一大堆文章在討論Vegan有多煩人、要如何應付這些討厭的Vegan，由此可見，Vegan的推廣方式需要改變了。 Vegan Humor從字面解釋就是「純素幽默」，但在使用中文的網路世界中，若搜尋「純素」加上「幽默」甚至「笑話」，只有一些相關文章（還可能不好笑），沒有特定的網路社群，為何會有這種現象？也許英語世界就是喜歡這種風格？或是歐美的Vegan推廣歷史較長，因而發展出生活化的次文化？ 當然我們都知道，對於動物的苦難不可能搞笑，那只會是一場災難。那麼至少可以嘲諷自己或純素生活？接著就分享一些Vegan Humor的例子，簡單直接、切入重點而且好笑。 Vegan Humor舉例一二三
這張圖只有一份賣相不佳的三明治，加上文字說明卻流傳廣遠，可見嘲笑自己也能引人發笑。例如在《Best Vegan Memes》這個FB的貼文吸引了4693人表達心情、8470個留言、1779次分享，雖然不算驚天動地的效果，但已是許多Vegan推廣者的理想了。像這類有趣又貼切的Vegan Humor內容，不斷在各Vegan社群被轉貼，甚至加以修改重製，就像病毒一般擴散，即使不是Vegan看了也可能哈哈大笑。
這張圖以知名的動畫《海綿寶寶》（SpongeBob SquarePants）為基礎，在繪圖上沒有任何重製，只是加上文字說明。看過《海綿寶寶》的觀眾都了解這三個角色的個性，立刻就能反應過來，而許多Vegan的心路轉折也能搭配上，因此得到熱烈迴響。由此看來，Vegan Humor作品的門檻並不高，作者不一定要是漫畫家、攝影師或設計師，但必須對Vegan有一定的認識，從文化、社會、生活等因素切入，有創意和幽默感即可成就大熱門。
有關於性的笑話非常廣泛，當然性跟飲食也可結合，但跟Vegan似乎不容易扯上關係。不用擔心，幽默感是沒有界線（或底限）的，上圖巧妙結合豆腐（純素飲食的一個象徵）和性暗示（大家英文應該很好，不用我翻譯了），笑果強大、過目難忘。 性話題在台灣的Vegan推廣圈並不常見，可能我們的文化比較保守，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夠維根GoVegan》曾在街頭採訪路人，題目是「吃素可以口交嗎？」，推出後有超過8萬次點閱，算是他們影片中數一數二的佳績。身為Vegan的你是否有偶像包袱？一定要做道德楷模、正義之士？有時來點重口味或自毀形象，打破人們對Vegan的刻版印象，發現Vegan也有七情六慾、也能說說笑笑，更容易拉近距離。 Vegan Humor有什麼用？ 讓我們先想一想，目前的Vegan推廣方向有哪些？有無其它發展的可能性？從我個人的瀏覽範圍中，先列出以下幾種方向： 道德：慈悲心、同理心、人道主義，動物也是生命、也會感到疼痛 理論：動物權、學者論述、生命教育、從預防虐待動物來預防犯罪 情感：人與動物的連結、動物之間的連結、溫馨感人故事 真相：畜牧業、屠宰場、動物實驗、動物表演的真實情況，動物疫情與撲殺實況 野生動物：生態滅絕、盜獵交易、走私放生、撲殺外來種 環保：肉食的耗水量及碳足跡、畜牧業的汙染及破壞、環境負擔、生態影響 健康：素食的好處、如何健康吃素、美食分享、人造肉等新產品 科學：以新科取代肉食、皮草、動物實驗、動物表演等 其它：藝文創作、跨界合作、與其它社會議題連結 以上都是很有力量的出發點，只是反覆的呼籲之後，似乎有點在原地打轉，容易在圈內人流傳，不容易打破同溫層。我們可以繼續批評現況、要求改變，但社會大眾不太可能因此轉為Vegan，畢竟大部分人不喜歡被批評指教。那麼Vegan Humor有何用處？能發揮怎樣的效果？以下是我的一些想法： 1. 說明 Vegan不是聖人，不完美，也會犯錯，更會吐槽。 2. 證明Vegan會開玩笑，尤其是嘲笑自己，而不只是攻擊別人。 3. 除了嚴肅議題的討論，還有一個快速建立連結的方法，那就是一起笑。 在我看來，Vegan Humor最大的好處在於將Vegan人性化、生活化，或許有些內容並不有趣，還帶著偏見或挑釁，不過以推廣的角度來說，這些話題至少讓Vegan變得平易近人。每個人都有開玩笑的權利，不管是不是Vegan都可以發揮創意，也能參與討論、分享訊息。 在台灣，無論是政令宣導、商業廣告、名人網紅到一般民眾，其實都已經很擅長幽默風格，創造各種有趣的梗圖、影片、懶人包等。在貓狗等同伴動物方面，也早有許多網民會自己搭配圖文說故事，搞笑的作品或主角都有爆紅機會。而在純素和動物權的領域，新一代的推廣者會用比較輕鬆活潑的方式，只是跟英語世界的Vegan Humor仍有些距離，發展空間大有可為。 當然，幽默也不是那麼簡單，需要機智的點子、巧妙的融合，除了好笑還有驚喜感，甚至讓人拍案叫絕。有些Vegan網路社群以Humor為主題，不斷推出搞笑作品，而相對來說比較正經的純素或動物權團體，偶而來一段Vegan Humor，也可讓支持者耳目一新、會心一笑，對於該團體有更親近的感覺。
行銷百百種，總有一個get到你 以行銷的理論而言，我們提供給目標群眾的內容，應當是群眾需要的內容（或是讓他們認為自己需要），而不只是我們想要推廣的內容。當目標群眾受到質疑或壓力，行銷的效果很難發揮，可能引發反感或讓人逃避。我個人吃素多年，生活中盡量不傷害動物，當初確實有受到Vegan推廣的影響，但對於血腥殘酷的內容總是避而遠之，因為情緒容易受影響；對於說教式的內容則是逐漸無感，那些口號反覆被訴說，能有點新鮮的東西嗎？ 以道德權利、殘酷真相或科學取向的Vegan推廣方式，當然有其價值也非常有意義，但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人們比較享受歡笑。這是一個網路時代，網民（Netizen）吸收內容也創造內容，即使是嚴肅的政治、學術、科技等議題，也逐步走向網紅化、故事化、大眾化，至少先讓人們願意觀看，再讓內容有被了解的機會。而內容推出後，也能從網民的回應中得到分析，再用類似風格推廣或加以改善。 當工作告一段落，上網放鬆一下，來幾個笑話，何樂而不為？人們為何喜歡說笑話，可能有嘲笑、輕視的意思，但也可能是真的有趣、好笑。各種主題的笑話在網路上競爭著，Vegan Humor在其中尋求曝光，需要Vegan推廣者善加利用。 當然，故事並非一笑就有美好結局，Vegan Humor不是萬靈丹，而是一個破冰或暖場的起點，議題本身仍須清楚呈現、紮實有力。每位Vegan推廣者都可依照自己的興趣，進行適合自己的推廣方式，只是在嚴肅之外，別忘了幽默的一面。 正如本文先前所提的影片製作者JP Sears所說，嚴肅與幽默都是人們打開心靈的重要因素，缺一不可。如果你推廣Vegan到一個瓶頸或倦怠期，不妨多看看Vegan Humor，說不定靈感和能量就隨之而來。 最後，以這張圖祝福每位Vegan推廣者，來點純正的Humor，共創Vegan的未來，要記得笑到最後才是贏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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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愛一生－毛孩的食衣住行育樂醫】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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