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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歡 的專欄 各位朋友: 請容我說一點素菜。 甫搬上山,我便展開「野菜馴服」的奮鬥史,天真地想:可以學古人而活,至少菜少買點。 我第一個目標是川七。我請教過專家,獲知採下川七葉子旁的節塊,隨便地上一丟,就會長。我如是做了,但它一點消息都沒有。但,就在我完全失去指望的第三年,它突然出現在院子裡和擋土牆上,而愈長愈多。我們家得以無窮無盡地享用。但問題來了──川七具一種不馴的特殊「生」味,而且還滑滑膩膩的,小孩不太能接受,我吃多了也消受不起。
為了馴化它的野腥生味,我曾全採嫩的,或全採老的葉子比較,最後發現根本沒有兩樣!我也按傳統的作法處理:用麻油、薑片爆炒,結果根本沒有改善!還是得靠精神勝利、自我暗示「你應喜歡」後,才會有點口是心非說它好吃。 長期無法解決此問題。不得已之下,我還試各種方法──炒、蒸、清炸、裹粉炸或清燙拌醬油、切條、切絲都沒用,最後放棄了。 我對川七的結論是:如果吃植物素──即蔥、蒜吃的話,則乖乖的用很多大蒜爆香,再用素哈姆代替肉片─這是吸引小孩吃的法寶─一起爆炒,這是幾乎唯一能稍去其野腥辛味的方法了。 最後,還學會一個知識。我聽兩位行家說明,剛過完冬天的川七才摘來吃,該野辛味會減低很多。我一試,果然是這樣的! 我第二個目標是山茼蒿。山茼蒿,就我經驗所知中,共兩種:一種市場賣的,樣子特別,炒起來和「A」菜差不多,很好吃,沒有不舒服感;但,野生的山茼蒿,又名「昭和草」,就不行了。弄來弄去,怪辛味怎樣也去不掉。 這種山茼蒿,有人說其實就是「蒲公英」,有人說不是,我至今鬧不清楚。但它有一個特色,就是葉的主脈,帶一點紅色,山邊山腳,到處都是。
山芹菜也是。它也有野辛味,我也種過,但愈種愈稀,可能是日照不夠吧! 另外,山蘇也是到處都是,家中院子便有好幾株。它展開,有七、八十公分直徑;唯能吃的,只有心中一、兩根食指般大小的嫩芽。稍為外圍一點,炒起來就很老,能吃的量,真的太少了!還有,地上很多「晴芳草」,也是可吃,但放在菜中,實在加分不多。最後值得一提的是香椿,此物用得好,確實是好角色。但它不是野生的,我家中的是一位長輩送我的,但真的,可以臨作菜前,取而用之。 至此,我的馴服記,基本上算不得成功。我的心得是:要做這種事,還要得真的凡事已放下,徹底閒暇,日積月累,也許就可以做出一點成績。那時不限野菜,如韭菜,便可多種一點,朋友等要飯的啦、惡霸啦不嫌棄地方偏遠,突然跑來,可以「夜雨剪春韭」,臨時作出一桌。春韭聽說很會長,杜甫〈贈衛八處士〉詩中這位隱士衛八,看來上菜也是能用混的。不過這首主打「突然跑來」的詩確實好:「......哪知二十年後,能重新到你家呢?那時你光棍,現在兒女很多,有打小孩嗎......感受到你的情意真的很長,但明天我又要走了,將翻過另一座山,真是世事兩茫茫。」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問答乃未已,驅兒羅酒漿。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梁。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編按:此詩節錄自杜甫〈贈衛八處士〉,乃子美感歎人事經年流轉,老友相聚不易,難得睽違二十年還能相見,便為詩銘誌之。首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更傳為後世名句,與末句遙相呼應,更顯情意深長,筆下有神。) 週一無肉日聯絡平台 蘇小歡 敬上 歸藏山莊 ※以上文章純屬作者見解,非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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